第 12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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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 章
[chapter 12]
鐘姍姍等人聽見他們的對話，鐘姍姍見狀嗤笑一聲，當即嘲諷宋念慈。
“小慈妹妹，你還當自己是宋家大小姐，大家都得哄著你呢。”鐘姍姍把一臉害羞的祝抒懷往沈知昶的方向推，“人家是來找我們抒懷的，別自作多情了。”
祝抒懷順勢走近沈知昶，她柔聲問他，“知昶哥哥你怎麽過來啦，不是說好我下課後來找你嘛。”
“反正也是閑著。”沈知昶先是看了眼宋念慈，隨後勾了勾唇角，擡手摸上祝抒懷的腦袋。他揉了揉祝抒懷的頭，輕笑道，“就來你們教室等你啦，東西都收拾好了嗎，我們走吧。”
沈知昶寵溺又帶些暧昧的動作讓祝抒懷臉頰當即發燙，她輕聲開口道：“還沒有，知昶哥哥你等我下。”
“好。”
祝抒懷快步回自己座位收拾書包。
鐘姍姍圍觀祝抒懷和沈知昶的互動，挑眉看向宋念慈，“你還站這幹嘛，人家說了是來找抒懷的，別在這破防了，你已經不是宋家大小姐了，沈知昶不會搭理你的。”
宋念慈沒理鐘姍姍，她深吸一口氣，壓下心中洶湧的情緒，目光靜靜望向沈知昶，她叫他：“沈知昶。”
沈知昶轉頭看她，“什麽事？”
“你這樣做，是在為早上沈知清的話不高興，還是說你也有鐘姍姍那樣的想法？”
此刻教室裏已有不少同學回來，不論是若無其事收拾東西還是直接圍觀的同學，所有人的註意力都放在宋念慈和沈知昶身上。
宋念慈睜一雙明亮杏眼看著沈知昶。
她那雙撒嬌和笑起來時會彎成一個漂亮弧形的眼睛，此刻眼裏寫滿倔強。
沈知昶被宋念慈的眼神心震了一下，但他掏了掏耳朵，漫不經心地開口：“宋念慈，你現在沒資格問我這樣的話。”
鐘姍姍和她的小團體放肆大笑。
祝抒懷收拾好書包，走到沈知昶身邊，拉拉他的袖子，“知昶哥哥，我好了，我們走吧。”
沈知昶點頭。
他看著宋念慈面如土灰的臉色，心裏升騰起一種別樣的快意，他插兜走出教室。
但在腳步真正邁出教室前，他還是沒忍住回頭望了眼宋念慈。
他只能看見宋念慈的背影，那個一貫驕傲、漂亮的姑娘，倚著拐杖似乎有些脫力。
裴雙白和幹聽露圍著宋念慈在說什麽話。
身旁祝抒懷又拉了拉他的衣袖，“知昶哥哥，我們走了呀。”
“嗯。”
沈知昶點頭，只是走了幾步，語氣冷淡地回覆祝抒懷，“你能松開我的袖子嗎，我不喜歡別人離我那麽近。”
祝抒懷楞住，她訥訥地松開手、原先笑容僵在臉上。她跟在沈知昶身邊低頭走路，手悄悄握成一個拳頭，低著的頭臉上寫滿不甘心與憤怨。
-
教室裏，鐘姍姍和她的小團體又冷言嘲諷了幾句，但宋念慈始終低著頭沒搭腔，她們嫌沒意思又走了。
其他同學也看完熱鬧回去該幹什麽幹什麽。
裴雙白和幹聽露站在宋念慈身邊，看著她不知道該講些什麽。
“餵宋念慈……”
裴雙白抿了抿唇，正想開口開導些什麽，宋念慈已擡起頭來，她眼眶有些紅，那雙杏眼卻更顯倔強。
“走吧。”宋念慈說。
“啊？”
宋念慈看向裴雙白，“你不是讓我放學後陪你去挑禮服？”
裴雙白有些楞，她問宋念慈：“你不難過嗎？”沈知昶說出那樣把她面子往地上踐踏的話。
“難過啊，畢竟我真的很喜歡他。”宋念慈吸了吸鼻子，“但現在是喜歡過了。”
她本來也抱有過幻想的。
她不再是宋家大小姐了，但沈知昶來超市找她、跟沈宏博說讓她來家裏住、會關心她是不是沒睡好，沈知昶是否仍會像以前一樣待她。
現在宋念慈知道了。
她已經沒有了在沈知昶那裏嬌蠻的資本。
或者說，她失去了在原先所有人那裏嬌蠻的資本。
因為她只是假千金。
但假千金也有假千金的人生。
宋念慈沖裴雙白露出一個笑容，“我的書包已經收拾完了，隨時等待裴大小姐吩咐。”
裴雙白楞了楞，有點不太習慣這樣的宋念慈，她抿了抿唇，最後沒說其他的話，只是開口道：“那我去收拾一下東西。”
“行。”
-
等裴雙白收拾完東西，宋念慈便跟著裴雙白和幹聽露、陸如凡等人一塊去裴雙白家裏挑禮服。
宋念慈是第一次去裴雙白家，但不是第一次見到裴雙白的父母，裴雙白的母親白雅樂在家，笑容溫柔地沖幹聽露、陸如凡點頭。
見到宋念慈，白雅樂有些詫異，但仍舊微笑和她寒暄：“小慈來啦，阿姨好久沒看見你了，腿好些了嗎？”
宋念慈點頭。
裴雙白拉著白雅樂的胳膊，笑容甜甜地撒嬌，“媽媽今天有準備我愛吃的點心嗎，還有sales過來了嗎，我讓露露她們過來幫我參謀禮服的。”
“點心一會給你送過去去，sales也在衣帽間等你了。”白雅樂看了看宋念慈，“小慈今天也是被叫過來給你參謀的嗎？”
“嗯喏。”裴雙白沖白雅樂眨眨眼，“你之前不是總誇宋念慈她審美好嘛，我就把她薅過來了。”
“你倒面子大，怎麽這麽重視煜宸那孩子的生日宴？”白雅樂笑著問。
裴雙白嘻嘻笑道，“因為鐘姍姍也在啊，她好像喜歡烏煜宸，那我可得比鐘姍姍更漂亮、好氣死她。”
“你這孩子。”白雅樂語氣有些無奈，但沒說別的，只是又看向其他幾個人，“一會sales送過來的衣服，你們幾位小朋友有喜歡的，直接拿就可以。”
“謝謝阿姨。”眾人回道。
於是便上裴雙白的衣帽間，sales帶來了好多條禮服讓裴雙白挑選。
而這又來到了宋念慈擅長的領域，她和幹聽露等人給裴雙白出主意，最後敲定了一條淺藍的緞面禮服。
宋念慈還幫裴雙白搭配好了相應的首飾和包包。
裴雙白滿意點頭，“不錯，宋念慈你真的蠻有品的。”
宋念慈坐在沙發上吃茶點，“那是自然。”
陸如凡要了一條禮服裙，幹聽露沒有喜歡的，裴雙白看向宋念慈，“宋念慈你要哪條？”
“我不要啊，”宋念慈擡頭，“我不去烏煜宸的生日宴，所以不需要。”
“為什麽不去啊？”裴雙白不解，她伸腳踢了踢宋念慈，“鐘姍姍指不定怎麽在生日宴上編排你呢。”
“我去了她還當面編排我呢。”宋念慈不以為意，“而且烏煜宸給我的邀請函沒有晚上宴會的，沐語說下午那場她不去，那我也不去。”
下午的派對是同班同學一塊參加的，晚上的生日宴則僅限圈子裏的少爺千金。
裴雙白瞪了瞪眼，“烏煜宸怎麽這樣啊，不行，我要發消息罵他。”
“沒必要。”宋念慈擺了擺手，“說不定是我爸媽——我是說宋正北和柳知藝——提前說過的，我在的話可能搞的氣氛不愉快呢。”
她又吃完一塊糕點，擦了擦嘴後從沙發上起來，“禮服挑完了，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啦。”
宋念慈沖裴雙白眨眨眼，“記得給我發點紅包裴大小姐。”
“哦哦好啊。”裴雙白當即給宋念慈轉賬，但她有些疑惑，“不過你這麽缺錢嗎？”
“對啊。”宋念慈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，“生活費我是從宋正北那裏強要來的，並且不知道還會給我多久，我還報了藝考的班。”
“藝考？”裴雙白微楞，“你想進娛樂圈，不出國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宋念慈表情很平靜，“出國留學費用太高了，我小時候當過童星也算有點知名度，能進娛樂圈的話是我最好的選擇了。”
裴雙白不知道該說些啥，她抿了抿唇，“那你加油。”
“謝謝。”宋念慈回覆道，她帶上自己的東西，拄著拐杖離開裴雙白家。
衣帽間裏，裴雙白和幹聽露、陸如凡面面相覷。
最後裴雙白撓了撓頭，評價道：“宋念慈她還真挺了不起的。”
-
宋念慈離開裴雙白家前，白雅樂還給宋念慈打包了一份茶點，又讓司機送宋念慈回沈家。
沈家其他人還沒回來，宋念慈想了想，撈出了幾塊糕點後，把那份茶點放到主宅餐桌上，回小樓去寫作業。
沈知清倒是已經在小樓裏了。
宋念慈拄著拐杖努力上二樓時，沈知清從他的房間裏出來，宋念慈仰頭看沈知清，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。
“感謝我吧，我大人不記小人過，給你帶了吃的。”
臺階上的宋念慈沖著他笑，杏眼一如往常的明亮。
沈知清垂眸看她，“沈知昶給你的？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宋念慈臉上的笑收起來，眼底有情緒波動，她道，“我和沈知昶徹底掰了，我不會再理他了。”
“這麽快就做好決定了？”沈知清挑眉。
“不是。”宋念慈搖頭道，“我和沈知昶掰了不代表我要站在你這邊，我還要想想。”
沈知清“哦”了聲，也沒在意。
宋念慈倒是很在意地開口，“我都給你帶吃的了，你不能下來扶我一下嗎，我好討厭走樓梯啊。”
沈知清走下樓來，但沒扶宋念慈，只是開口道：“你可以不走樓梯，我跟張媽說了在一樓給你收拾出來一個房間。”
宋念慈挑了挑眉，但仍有些狐疑地看向沈知清：“怎麽這麽貼心，你是在為早上的話道歉嗎？”
“我有什麽要道歉的，我又沒撒謊胡說。”
宋念慈看他，不高興的表情，“你在利用我。”
“是。”沈知清也沒否認，他走到宋念慈身邊，要拿宋念慈手中的塑料袋。
但宋念慈握緊了塑料袋沒給他，指尖攥住塑料袋的袋口，沈知清拿了一下沒拿動。
沈知清疑惑看她，“你不是說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嗎？”
“我又計較了。”宋念慈轉身下樓，“你不道歉我就繼續討厭你。”
“你是小學生嗎？”沈知清看著宋念慈飽滿的後腦勺，忍不住失笑，“你是想用吃的來讓我道歉嗎？”
宋念慈說不理沈知清就真的不理沈知清，專註著下樓，一句話沒說。
沈知清慢悠悠跟在她後面，“為什麽給我帶吃的？”
宋念慈還是不說話。
收拾出來的那個房間就在進門左拐的位置，原先是個健身室，但已經收拾成臥室的樣子，鋪了一張床。
宋念慈走進去，轉身關門時對上沈知清的眼，他眼裏莫名其妙帶了點笑意。
宋念慈垂眼不看他，低頭就要關門。
但下一秒沈知清伸手拉住她，手掌有力握住她纖細的手腕，他的體溫比宋念慈略高，被他握住的地方些微發燙。
沈知清低頭看她，有些無奈地笑，“現在我算知道沈知昶為什麽說需要哄你了。”
宋念慈沒看他，手腕要從沈知清掌心掙出，“你就只想說這個？”
“嗯還有，”沈知清沒放手，他微屈身子，從下往上去找宋念慈不高興的小臉，開口道，“我道歉，我早上不該說那樣的話。”
宋念慈輕哼一聲。
她把那個塑料袋遞給沈知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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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chapter 12]
鐘姍姍等人聽見他們的對話，鐘姍姍見狀嗤笑一聲，當即嘲諷宋念慈。
“小慈妹妹，你還當自己是宋家大小姐，大家都得哄著你呢。”鐘姍姍把一臉害羞的祝抒懷往沈知昶的方向推，“人家是來找我們抒懷的，別自作多情了。”
祝抒懷順勢走近沈知昶，她柔聲問他，“知昶哥哥你怎麽過來啦，不是說好我下課後來找你嘛。”
“反正也是閑著。”沈知昶先是看了眼宋念慈，隨後勾了勾唇角，擡手摸上祝抒懷的腦袋。他揉了揉祝抒懷的頭，輕笑道，“就來你們教室等你啦，東西都收拾好了嗎，我們走吧。”
沈知昶寵溺又帶些暧昧的動作讓祝抒懷臉頰當即發燙，她輕聲開口道：“還沒有，知昶哥哥你等我下。”
“好。”
祝抒懷快步回自己座位收拾書包。
鐘姍姍圍觀祝抒懷和沈知昶的互動，挑眉看向宋念慈，“你還站這幹嘛，人家說了是來找抒懷的，別在這破防了，你已經不是宋家大小姐了，沈知昶不會搭理你的。”
宋念慈沒理鐘姍姍，她深吸一口氣，壓下心中洶湧的情緒，目光靜靜望向沈知昶，她叫他：“沈知昶。”
沈知昶轉頭看她，“什麽事？”
“你這樣做，是在為早上沈知清的話不高興，還是說你也有鐘姍姍那樣的想法？”
此刻教室裏已有不少同學回來，不論是若無其事收拾東西還是直接圍觀的同學，所有人的註意力都放在宋念慈和沈知昶身上。
宋念慈睜一雙明亮杏眼看著沈知昶。
她那雙撒嬌和笑起來時會彎成一個漂亮弧形的眼睛，此刻眼裏寫滿倔強。
沈知昶被宋念慈的眼神心震了一下，但他掏了掏耳朵，漫不經心地開口：“宋念慈，你現在沒資格問我這樣的話。”
鐘姍姍和她的小團體放肆大笑。
祝抒懷收拾好書包，走到沈知昶身邊，拉拉他的袖子，“知昶哥哥，我好了，我們走吧。”
沈知昶點頭。
他看著宋念慈面如土灰的臉色，心裏升騰起一種別樣的快意，他插兜走出教室。
但在腳步真正邁出教室前，他還是沒忍住回頭望了眼宋念慈。
他只能看見宋念慈的背影，那個一貫驕傲、漂亮的姑娘，倚著拐杖似乎有些脫力。
裴雙白和幹聽露圍著宋念慈在說什麽話。
身旁祝抒懷又拉了拉他的衣袖，“知昶哥哥，我們走了呀。”
“嗯。”
沈知昶點頭，只是走了幾步，語氣冷淡地回覆祝抒懷，“你能松開我的袖子嗎，我不喜歡別人離我那麽近。”
祝抒懷楞住，她訥訥地松開手、原先笑容僵在臉上。她跟在沈知昶身邊低頭走路，手悄悄握成一個拳頭，低著的頭臉上寫滿不甘心與憤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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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裏，鐘姍姍和她的小團體又冷言嘲諷了幾句，但宋念慈始終低著頭沒搭腔，她們嫌沒意思又走了。
其他同學也看完熱鬧回去該幹什麽幹什麽。
裴雙白和幹聽露站在宋念慈身邊，看著她不知道該講些什麽。
“餵宋念慈……”
裴雙白抿了抿唇，正想開口開導些什麽，宋念慈已擡起頭來，她眼眶有些紅，那雙杏眼卻更顯倔強。
“走吧。”宋念慈說。
“啊？”
宋念慈看向裴雙白，“你不是讓我放學後陪你去挑禮服？”
裴雙白有些楞，她問宋念慈：“你不難過嗎？”沈知昶說出那樣把她面子往地上踐踏的話。
“難過啊，畢竟我真的很喜歡他。”宋念慈吸了吸鼻子，“但現在是喜歡過了。”
她本來也抱有過幻想的。
她不再是宋家大小姐了，但沈知昶來超市找她、跟沈宏博說讓她來家裏住、會關心她是不是沒睡好，沈知昶是否仍會像以前一樣待她。
現在宋念慈知道了。
她已經沒有了在沈知昶那裏嬌蠻的資本。
或者說，她失去了在原先所有人那裏嬌蠻的資本。
因為她只是假千金。
但假千金也有假千金的人生。
宋念慈沖裴雙白露出一個笑容，“我的書包已經收拾完了，隨時等待裴大小姐吩咐。”
裴雙白楞了楞，有點不太習慣這樣的宋念慈，她抿了抿唇，最後沒說其他的話，只是開口道：“那我去收拾一下東西。”
“行。”
-
等裴雙白收拾完東西，宋念慈便跟著裴雙白和幹聽露、陸如凡等人一塊去裴雙白家裏挑禮服。
宋念慈是第一次去裴雙白家，但不是第一次見到裴雙白的父母，裴雙白的母親白雅樂在家，笑容溫柔地沖幹聽露、陸如凡點頭。
見到宋念慈，白雅樂有些詫異，但仍舊微笑和她寒暄：“小慈來啦，阿姨好久沒看見你了，腿好些了嗎？”
宋念慈點頭。
裴雙白拉著白雅樂的胳膊，笑容甜甜地撒嬌，“媽媽今天有準備我愛吃的點心嗎，還有sales過來了嗎，我讓露露她們過來幫我參謀禮服的。”
“點心一會給你送過去去，sales也在衣帽間等你了。”白雅樂看了看宋念慈，“小慈今天也是被叫過來給你參謀的嗎？”
“嗯喏。”裴雙白沖白雅樂眨眨眼，“你之前不是總誇宋念慈她審美好嘛，我就把她薅過來了。”
“你倒面子大，怎麽這麽重視煜宸那孩子的生日宴？”白雅樂笑著問。
裴雙白嘻嘻笑道，“因為鐘姍姍也在啊，她好像喜歡烏煜宸，那我可得比鐘姍姍更漂亮、好氣死她。”
“你這孩子。”白雅樂語氣有些無奈，但沒說別的，只是又看向其他幾個人，“一會sales送過來的衣服，你們幾位小朋友有喜歡的，直接拿就可以。”
“謝謝阿姨。”眾人回道。
於是便上裴雙白的衣帽間，sales帶來了好多條禮服讓裴雙白挑選。
而這又來到了宋念慈擅長的領域，她和幹聽露等人給裴雙白出主意，最後敲定了一條淺藍的緞面禮服。
宋念慈還幫裴雙白搭配好了相應的首飾和包包。
裴雙白滿意點頭，“不錯，宋念慈你真的蠻有品的。”
宋念慈坐在沙發上吃茶點，“那是自然。”
陸如凡要了一條禮服裙，幹聽露沒有喜歡的，裴雙白看向宋念慈，“宋念慈你要哪條？”
“我不要啊，”宋念慈擡頭，“我不去烏煜宸的生日宴，所以不需要。”
“為什麽不去啊？”裴雙白不解，她伸腳踢了踢宋念慈，“鐘姍姍指不定怎麽在生日宴上編排你呢。”
“我去了她還當面編排我呢。”宋念慈不以為意，“而且烏煜宸給我的邀請函沒有晚上宴會的，沐語說下午那場她不去，那我也不去。”
下午的派對是同班同學一塊參加的，晚上的生日宴則僅限圈子裏的少爺千金。
裴雙白瞪了瞪眼，“烏煜宸怎麽這樣啊，不行，我要發消息罵他。”
“沒必要。”宋念慈擺了擺手，“說不定是我爸媽——我是說宋正北和柳知藝——提前說過的，我在的話可能搞的氣氛不愉快呢。”
她又吃完一塊糕點，擦了擦嘴後從沙發上起來，“禮服挑完了，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啦。”
宋念慈沖裴雙白眨眨眼，“記得給我發點紅包裴大小姐。”
“哦哦好啊。”裴雙白當即給宋念慈轉賬，但她有些疑惑，“不過你這麽缺錢嗎？”
“對啊。”宋念慈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，“生活費我是從宋正北那裏強要來的，並且不知道還會給我多久，我還報了藝考的班。”
“藝考？”裴雙白微楞，“你想進娛樂圈，不出國了嗎？”
“嗯。”宋念慈表情很平靜，“出國留學費用太高了，我小時候當過童星也算有點知名度，能進娛樂圈的話是我最好的選擇了。”
裴雙白不知道該說些啥，她抿了抿唇，“那你加油。”
“謝謝。”宋念慈回覆道，她帶上自己的東西，拄著拐杖離開裴雙白家。
衣帽間裏，裴雙白和幹聽露、陸如凡面面相覷。
最後裴雙白撓了撓頭，評價道：“宋念慈她還真挺了不起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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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念慈離開裴雙白家前，白雅樂還給宋念慈打包了一份茶點，又讓司機送宋念慈回沈家。
沈家其他人還沒回來，宋念慈想了想，撈出了幾塊糕點後，把那份茶點放到主宅餐桌上，回小樓去寫作業。
沈知清倒是已經在小樓裏了。
宋念慈拄著拐杖努力上二樓時，沈知清從他的房間裏出來，宋念慈仰頭看沈知清，朝他晃了晃手中的塑料袋。
“感謝我吧，我大人不記小人過，給你帶了吃的。”
臺階上的宋念慈沖著他笑，杏眼一如往常的明亮。
沈知清垂眸看她，“沈知昶給你的？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宋念慈臉上的笑收起來，眼底有情緒波動，她道，“我和沈知昶徹底掰了，我不會再理他了。”
“這麽快就做好決定了？”沈知清挑眉。
“不是。”宋念慈搖頭道，“我和沈知昶掰了不代表我要站在你這邊，我還要想想。”
沈知清“哦”了聲，也沒在意。
宋念慈倒是很在意地開口，“我都給你帶吃的了，你不能下來扶我一下嗎，我好討厭走樓梯啊。”
沈知清走下樓來，但沒扶宋念慈，只是開口道：“你可以不走樓梯，我跟張媽說了在一樓給你收拾出來一個房間。”
宋念慈挑了挑眉，但仍有些狐疑地看向沈知清：“怎麽這麽貼心，你是在為早上的話道歉嗎？”
“我有什麽要道歉的，我又沒撒謊胡說。”
宋念慈看他，不高興的表情，“你在利用我。”
“是。”沈知清也沒否認，他走到宋念慈身邊，要拿宋念慈手中的塑料袋。
但宋念慈握緊了塑料袋沒給他，指尖攥住塑料袋的袋口，沈知清拿了一下沒拿動。
沈知清疑惑看她，“你不是說大人不記小人過了嗎？”
“我又計較了。”宋念慈轉身下樓，“你不道歉我就繼續討厭你。”
“你是小學生嗎？”沈知清看著宋念慈飽滿的後腦勺，忍不住失笑，“你是想用吃的來讓我道歉嗎？”
宋念慈說不理沈知清就真的不理沈知清，專註著下樓，一句話沒說。
沈知清慢悠悠跟在她後面，“為什麽給我帶吃的？”
宋念慈還是不說話。
收拾出來的那個房間就在進門左拐的位置，原先是個健身室，但已經收拾成臥室的樣子，鋪了一張床。
宋念慈走進去，轉身關門時對上沈知清的眼，他眼裏莫名其妙帶了點笑意。
宋念慈垂眼不看他，低頭就要關門。
但下一秒沈知清伸手拉住她，手掌有力握住她纖細的手腕，他的體溫比宋念慈略高，被他握住的地方些微發燙。
沈知清低頭看她，有些無奈地笑，“現在我算知道沈知昶為什麽說需要哄你了。”
宋念慈沒看他，手腕要從沈知清掌心掙出，“你就只想說這個？”
“嗯還有，”沈知清沒放手，他微屈身子，從下往上去找宋念慈不高興的小臉，開口道，“我道歉，我早上不該說那樣的話。”
宋念慈輕哼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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